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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粤遗谱颂清献



    

    不久前,笔者与友人在武夷山市城村采风,发现了一套清版《古粤赵氏宗谱》,其中有《宋贤传略》(以下简称《传略》)专章。它开篇第一传介绍的即是北宋著名崇安县令、与包拯齐名的“铁面御使”赵抃。这是一篇写于近三百年前的对一位政绩卓著、廉名昭垂的地方官员的由衷礼赞。现经辨识断句抄录如下:

    赵抃公,字阅道,谥清献,浙江衢州人也。起家进士,当日侍御殿陛。铁面称奇,执争青苗之议,抚绥蜀地之恩。凡其盛德大业之在国家者,古史氏所书既详凡备,不必重为赘矣。

    迹其初,筮崇安志之崇于淳化始升县,维时荒度未遍,安养未周,虽附郭平旷之土,民有目为旱区而弃之者,盖以土高水下,滋灌不逮也。公至,相地度宜,鉴阜而渠,引治西之流贯中城而南十里;俾坟坏,为沃区者万馀亩。当公凿渠之初,撤徙民居。民有怨之者,公谕以诗云:“撤屋变成河,恩多怨亦多。百年千载后,恩在怨消磨。”盖民可与乐成,难与虑始,公权之,益已熟矣。迄今,民戴公泽,久而勿替,乃名其河为“清献河”,志不忘也。

    公为政敬简温肃,兴利去弊(缺四字)。生平琴鹤相随,僮仆负书而外无余物。曾于署内设“夜告阅”一座,每携琴焚香,仰祝皇天曰:“不可为者,不敢告也。”今虽堂庑倾颓而基址犹在,又尝手植梅于堂北,计七百余岁于兹矣。其干虽剥落,丫杈若惊虬然,而其繁萼清香,不减畴昔,盖公之精神与造化流通而深仁厚泽亦征诸物也。如此,后人既立碑以颂之,复构亭以纪之,思其德,爱其物,视甘棠之咏。无殊焉,崇民聿怀公德。乾道年间始奉公祀;延至隆庆余侯,乾真重辟祠宇。

邑人邱公云霄撰记,并缀大略以颂至德。

    “古粤”即今武夷山市南郊城村的旧称,坐落于“世界文化遗产——古汉城”遗址畔。该村曾是崇安古县水路要津与商旅重镇,有“水井百口,民逾千户”。赵氏是该村三大姓之一,其宗祠建筑至今完好。赵抃作为本县历史上政声最高的“父母官”,该村赵氏百姓深为自豪,倍加崇敬,因此本村赵氏宗祠曾供奉有他的塑像。赵抃不仅深受城村族人崇敬,更深得崇安古代官员与百姓景仰。在崇安县城内,有记载以赵抃谥号命名的文物,除了《传略》中提到的“清献河、清献梅、清献亭、清献碑、清献祠”外,还有清献坝、清献桥。虽然当前仅残存下“清献坝”和“清献河”,但今天的人民政府也通过在市区命名清献镇、清献村、清献社区、清献小学等,同样地表达了对这位先贤的敬意与“志不忘也”。

闽北“都江堰”流毓“金崇安”

    《传略》对赵抃“盛德大业之在国家者”等名垂青史的业绩,因“古史氏所书既详凡备”而不展开介绍,重点只叙写他在本县任上所实施的“清献河”工程。“清献河”是著名的古代系统性水利工程,堪称闽北的“都江堰”。笔者和现年89岁高龄的武夷山高级建筑工程师林振光先生,为撰写保护“清献河”政协提案,曾先后从西门外石雄的“陈湾陂”(清献坝),沿清献河主渠遗迹步行近十公里达旧属赤石的“新阳畈”(现在大部分为机场用地)实地调查,深为“清献河”系统水利工程的伟大所折服。它“相地度宜,鉴阜而渠”的科学智慧,令今天的水利专家也五体投地;它“引治西之流贯中城而南十里”的工程艰浩,不设身处地踏勘真不可思议;它的“为沃区者万馀亩”在那个农耕年代及至今日,更是怎样的一笔财富?这笔富民功德,为日后崛起的“金崇安”奠定了第一块坚实的基石。

    清献河不愧为大智慧大手笔设计的综合性工程。它的建设之“益”,不仅仅是增加和灌溉了良田“万馀亩”,还珠串了许多重要的“民生功能”。它“流贯中城”,给崇安古城增添了“丽江古城”般的风景线:家家门前清流喧,户户垂柳拂屋檐;妇聚捣衣童嬉水,翁妪荫坐话语闲。更具现实意义的是,它有机地化解了城市抗旱排涝问题、解决了居民饮水浣洗问题、克服了城市消防疏散难题。清献河水还驱动了城区的多座水碓、磨坊,解决了人畜粮食饲料加工问题。清献河这一便民水利工程的建成,用今天的流行语表述即“极大地改善了市区人居环境”。

    清献河在发挥“民生功能”的同时,还兼具独特的“环保功能”,是“循环经济”、“生态效益最大化”的典范。崇安旧城较小,水流约一二个时辰便穿城而过。传说清献河建成后,作为县令的赵抃对清献河制订了许多规约,其中的“分时用水公约”十分“环卫”:清晨挑水,上午洗菜,中午洗碗,下午洗衣,傍晚洗澡,夜晚刷马桶(这一约定后来成为习俗,直至文革后才被废除)。因此,当清献河流出城郭时,被今人叫做“生活污水”的水流,便成了“肥水”。“肥水不外流”,从南门畈一路灌溉到新阳畈,几乎没有一滴直接排入崇阳溪。南门畈田由此肥得膏黑油亮,不仅没有旱涝之虞,而且不施片肥也亩产千斤。崇安百姓因此称它为“羊肉碗”。由于“肥水”都灌溉了农田,即使有“溢出”,也被农作物根系所过滤、净化,使崇阳溪至上世纪70年代尚不知“污染”为何物。如果当年有“生态文明”工程“创业竞赛”,清献河当之无愧这一称号。

    清献河水利经后来拓展,还兼具有“战备”与“航运”功能。崇安有幸,赵抃之后的南宋直至官员,继承了他的遗志,不断完善与扩建了清献河水利。为解决“清献河”水利对新阳畈供水欠足问题,在城东兴建了200多米的“临安坝”,以拦水补充“清献河”下游水量。从此“临安坝”成了清献河水利枢纽的重要组成部分。“临安坝”的截流成湖,派生出了新的功能,即除了提升清献河水利的灌溉能力外,还“扩展”了两项功莫大焉的非农“水利”:一是让县治有了防御“城池”,二是让城区有了水运“良港”。特别是后者,使崇安明清时期成为福建连接江西“水陆转换”的交通枢纽,南茶北丝在这里转运,是“中国茶叶之路”最重要的集运起点。后来享誉东南的“闽商”与“金崇安”由此滥觞。因此,赵抃兴建清献河水利的贡献,还可用现代语言表述作“极大地促进了崇安‘国防建设’与‘经济发展’环境的改善”。但这一贡献,也许赵抃当初自己也始料未及。

公德冰心鉴型仪民心垂

    《传略》对清献河工程的功能并没有作过多描述,而用相当的笔墨突出“撤徙民居”和“俾坟坏”及“民有怨之者,公谕以诗”内容。这一内容最令人击节感叹。在城区中轴线上修建一条数里长的河渠,免不了要拆撤大量民居;在城外要使原来的“旱区”在水利修通后开垦作万亩“沃区”,又要挖迁掉多少人的“祖坟”?这种活人、死人都得“搬家”的浩大工程,得做多少的“政治思想”工作?然而,当年的赵抃,鹤扇翅帽,谈笑间,赋诗一首,便将今天所称的“天下第一难事”淡然化之。由此足见赵抃人格魅力之高,感召能力之强。这首诗同时也如神符谶言,极到位地兑现了“百年千载后,恩在怨消磨”的预见:赵抃到任崇安为康定年初(1040年),100年后的“乾道年间(南宋,1164年)始奉公祀”;500年后的“延至隆庆(明,1567年)余侯,乾真重辟祠宇”;至今近一千年,百姓仍感念着他。

    赵抃是值得骄傲的,武夷山更因他而自豪而称幸。崇安老一辈百姓至今仍津津乐道“清献老爷”的趣闻轶事。笔者在发现《传略》前,就听父辈吟颂过这首“谕诗”和对赵县令的感慨。仅此也可见赵抃和他的“谕诗”在崇安百姓中影响之广之深之久。赵抃不仅仁爱崇安的人民,为崇安人民办实事,也极钟情崇安的秀美山水,在武夷山九曲溪旁筑有“吏隐亭”,所著《清献集》题有《武夷行》长诗,深度地“广告”了武夷山。赵抃遗泽,仍使今天的地方政府和人民持续受惠。源远流长的岂只是清献河?

    笔者发现《传略》后,更从诸多典籍和网络中发现赵清献的无数事迹与礼赞。同样是宋代在崇安生活过的、有“后孔子”之称的大儒朱熹及其老师刘子羽,都撰文赋诗赞颂过他;大文豪苏轼亲自为他撰《赵清献公神道碑》,称他“玉比其洁,冰拟其莹”,清贤惠直“一人兼而有之”;时宰相韩琦赞他“世人标表”;现代的《辞海》和《成语词典》也有他的传介和专门表彰他的成语——“铁面无私”与“一琴一鹤”;今天,在一份普通的农村宗谱中,又读到从“地方视角”介绍他的赞文,足见赵抃人格的伟大和国人对他的高度认同。

    《古粤赵氏宗谱》除刊有“赵抃传略”外,还附有一帧《宋先贤清献公遗像》,赵抃睿慈俊肃的神态跃然纸上。画像上题附的《像赞》(鹧鸪天,张藜天题)更生动地展现了赵清献在武夷山人民心中雕塑般伟岸的“型仪”:

    名臣奕代史昭垂,野老何需再献芹。只有冰心宋御史,于今自尔仰型仪。琴叠奏,鹤相随,为国为民凛独知。千载百年恩治惬,歌功载德并宗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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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古粤赵氏宗谱》“赵抃传略”的作者“邑人邱公云霄”,据《四库全书》总目提要介绍,崇安人,生卒年不详,约生活在16世纪(即明世宗嘉靖年)前后,官至柳城县知县。邱云霄著有《南行集》四卷,《东游集》四卷,《北观集》四卷,《山中集》十卷,游记文集均被收入《四库全书总目》。


 

信息来源-朱燕涛 文



   
  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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