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邮政发行了《朱熹诞生880周年》纪念邮票一套2枚。图案分别为“朱熹像”和“游学传道”,邮票图稿由国画大师范曾绘制。其中第二枚邮票“游学传道”的画面绘的内容,不知是讲学结束,还是在讲学路上朱熹与弟子牵着一匹高头大马。温文尔雅,通体智慧,一脸阳光。作为一介儒士,人们无法把头戴纶巾、身着儒服、温文尔雅的朱熹和性情桀骜的高头大马联系到一起。因为,“一年三百六十日,都是横戈马上行”那是赳赳武夫的专利,人们因之不禁心里产生狐疑。生于闽北长于闽北的朱熹居然会骑马?为此,笔者作了一番探究。答案是肯定的,作为人们印象中的身材嬴弱的文人——朱老夫子真的会骑马。
常言道:“诗言志”。从诗里往往可发现诗人的行状、心态。笔者翻阅大量有关朱熹生前写的诗,便可印证出:在那个交通十分不发达的时代,他之所以能到大半个中国周游、访问、授徒、讲学,除了他十分健行外,应该得益于他会骑马的缘故。
据有关史料记载,朱熹和张栻曾在长沙聚会研究学术,曾从长沙岳麓山出发,同游南岳。在途中或骑马或乘车,冒着雨雪往返数百里,相互酬唱诗一百四十七首。有诗证:“与君归思渺悠哉,马上看山首共回。认取山中奇绝处,他年无事要重来。”《马上赠林择之》这是朱熹携弟子林择之于乾道三年(1167年)丁亥九月到长沙访张栻共登衡山时写的诗。诗中“与君归思渺悠哉,马上看山首共回”就表诉出诗人与弟子策马下山后观山心情。又如《大雪马上次敬夫韵》五言诗中写道:“吾衰怯雄现,未敢探此奇。短衣一匹马,幸甚得所随。”此诗为朱熹于乾道三年十一月十日,与友人登衡山遇大雪时而作。其意指:顾虑到自己体衰,未敢贸然登山探奇。幸好有一匹马伴我相随。此诗中再次提到朱老先生是骑着马来到衡山下的。再如《醉下祝融峰》诗中曰:“我来万里驾长风,绝壑层云许荡胸。浊酒三杯豪气发,朗吟飞下祝融峰。”该诗系诗人在祝融峰饱览了山川胜景后,又受到热情款待,举杯痛饮之后,不禁诗兴大发。随着快马飞速下山,写下了此诗。从这里看出朱熹在青壮年时,不仅会骑马,还会骑快马飞奔。在《次韵择之进贤道中漫成五首》诗中写道:“日暮重冈上,人劳马亦饥”。描绘朱熹与弟子林择之自湖南东归时,行经江西进贤道中,晓行夜宿,人马劳顿饥饿时的情景。总之,可以印证出朱熹会骑马的诗还有许多。诸如:《雪中溪涨山色可喜口占》里“马边流水涨寒汀”句;《观西山怀岳麓》里“悠然一长啸”句;《次敬夫登定王台韵》里“且莫催归骑”句都道出了朱熹与马的不解之缘。
赏析及此,著名学者陈荣捷先生在《朱子新探索·朱子之行》中曾写道:“朱熹常用马。南岳衡山之游,几全用马。”广州画家梁允常创作的一幅《朱子出行图》油画,油画面中的朱熹骑着一匹棕色的大马,一路疾驰狂奔。因此,我国著名的国画大师范曾绘制的纪念邮票“游学传道”里有朱熹伴马的创意,绝不是凭空臆造或空穴来风,而是有凭有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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